處于休賽期的中超聯賽并不平靜,各種新聞源源不斷。
足協要求各俱樂部名稱中性化改名尚未結束,“限薪令”讓一些大牌教練離去,一些高薪外援也處在離隊傳聞的風口浪尖,而最近足協要求各俱樂部上交“工資確認表”,又引出了一系列問題。
不禁要問,我們的聯賽到底怎么了,為何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中性名稱的影響
熟悉歐洲聯賽的球迷都知道,歐洲的足球俱樂部,幾乎都是中性化名稱,無論俱樂部的所有權如何變更,贊助的企業實力多么雄厚,俱樂部的名稱從創立開始一直延續至今,所以涌現了很多百年俱樂部。
我們的聯賽從建立伊始,就有企業的贊助,甚至可以說,因為有企業的贊助才有了球隊,自然這些球隊的名稱要以贊助者來命名。
簡單的說,我們的俱樂部是因為企業的投資才存在,而歐洲的俱樂部是先存在,然后才有的資本注入,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模式。

俱樂部名稱中性化影響最大的是一些小企業和想投資中超的企業,投資的目的是回報,如果不能通過足球去擴大影響力,形不成廣告效應,他們注資的意義就會大打折扣。一旦企業撤資,或是打消投資念頭,很可能會失去一些俱樂部。
足協的這項規定,意在打造百年俱樂部,但百年俱樂部,首先俱樂部得一直存在。
工資確認表的背后
按照足協的要求,各俱樂部于1月29日17時之前提交“工資獎金確認表”,這是俱樂部準入審核工作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可是到截至日,依舊有部分俱樂部無法按時上交“工資獎金確認表”。天津津門虎、重慶兩家俱樂部已經申請延遲提交時間,此外,還有四家低級別俱樂部申請延期。另外,在已經提交了工資獎金確認表的俱樂部中也存在很多問題。有的只提交了電子版,按照足協規定,不能按時提交紙質版的,就不符合要求,也有的存在部分人員簽名缺失的問題。
為了應對各家俱樂部資金短缺的困難,足協在“工資獎金確認表”提交截止日的前一晚,向16家中超俱樂部分別發放了上賽季700萬的分紅款。但是這700萬根本“不解渴”,這也讓足協始料不及。
實際上,受疫情影響,很多俱樂部進入困難期,都存在欠薪問題,像蘇寧這樣的大企業也不例外,他們剛剛補發放了去年8月的薪水。個別中超俱樂部欠薪數額巨大,甚至已經過億。有的負債較多的俱樂部已經不愿意去解決欠薪問題了,處在“瀕臨死亡”的邊緣。

面對這些新聞,我們還是要發問,之前的中超俱樂部動輒大幾千萬的轉會費和年薪去引入本土球員,上億的轉會費和年薪去引入大牌外援,他們應該是有錢的呀,為何一場疫情,讓他們無路可走了……且讓我們來看看的聯賽俱樂部的收入來源有哪些?
球隊的收入
首先,轉播版權分紅。2015年10月,體奧動力以80億的天價買下2016-2020年5個賽季的中超版權。近幾個賽季,足協每年分給每家俱樂部6000萬左右,冠軍和倒數第一名相差無幾。
其次,門票收入。根據廣州恒大淘寶俱樂部財報顯示,2018賽季的門票收入是4123萬元,國安、蘇寧、上港、申花等球迷文化傳統深厚的俱樂部,門票收入也普遍能夠達到這個級別。但一些小俱樂部,一年的門票收入也就四五百萬元。即使是地處“北上廣”這些門票高收入的俱樂部,因為球場是從政府租借的,每年也要花費不菲的租借費、安保費等,剩下的錢寥寥無幾。

第三,買賣球員是俱樂部的重要收入。歐洲很多的小俱樂部就是靠此來生存的,尤其是青訓出色的俱樂部,售賣球員是他們重要的收入來源。但中國足球市場遠不如歐洲成熟,不規范的操作讓很多俱樂部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球員無法獲得相應的市場回報。
本土優秀球員屈指可數,想要引進沒有大幾千萬是不可能的。另外還有更高昂的外援轉會費及工資,而這些外援離隊往往又收不回回報,甚至免費,這些都是我們轉會市場的不職業造成的。只進不出,不虧才怪。
第四,球衣廣告收入。這塊收入理應是比較豐厚的,但中超俱樂部大多是企業資助成立的,所以胸前廣告都是自家的企業。耐克與足協簽訂的新合同顯示,從2019年開始,中超俱樂部每年可以從耐克獲得600萬元現金和不少于1000萬元的裝備贊助。但是我們發現,中超俱樂部的球衣似乎都是一個模板,非常簡單,只是顏色不同。記得北京國安曾找到耐克,要求設計一款球衣,耐克要求500萬的設計費,原因很簡單,我們的球衣很難有銷量。

球隊周邊產品是歐洲俱樂部的一個重要收入來源,特別是一些大牌球員的球衣,但是我們俱樂部的球衣很少有人問津。即使進入球場看球的球迷,又有多少會穿著正版的中超球衣去吶喊呢?
球隊周邊銷售最好的是廣州恒大,也僅僅是大幾百萬的量級,那些地處經濟稍遜地區的球隊,在這方面的收入可忽略不計了。
綜合以上情況,相比中超俱樂部一年投入3-5億才可能保級的巨額支出,俱樂部這些收入遠遠不夠維持球隊運轉,絕大多數俱樂部都在勉強維持。
疫情和足協的一些規定,就像退潮的海水,讓聯賽俱樂部隱藏的問題一層層暴露出來。也許,這正是聯賽重歸正常的一次契機。
圖片來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